本帖最后由 草根屁民 于 2012-11-8 16:07 编辑
据说,他祖爷爷是阿Q的同庄,本也姓赵,在赵太爷家帮着收租子,混得不错,吃酒耍钱,全不把阿Q们放在眼里。但有一年秋收,他祖爷爷居然短了收上来的租子,被赵太爷知道了这事,就把他祖爷爷逐出,从此在未庄落魄。因为和阿Q是发小,曾想和阿Q一同去城里偷东西发财,但阿Q没答应。 后来,阿Q革命时,他祖爷爷顿时觉得这是一条路,因为革命革命,就是革他妈妈的命,就是和当官的、有钱的过不去,革了命,就能够想有什么就有什么,想要谁就有谁,就能做官发财,还能报复赵太爷们,那多过瘾! 于是,他祖爷爷偷了老婆的私房钱,请阿Q喝过一次酒,阿Q便许诺他祖爷爷在未庄弄个庄副当当,把赵秀才的妹子许配给他,再分点赵太爷家的钱财,但他居然也想吴妈的心思,因为吴妈能做活计,阿Q心里有点“妈妈的”,但终于阿Q革命失败,举人老爷检举他祖爷爷和阿Q喝酒的事情,于是他祖爷爷被举家逐出未庄,流落到了绍兴城里。 绍兴是出师爷的地方,师爷虽不是官,但仗着自己能够断文识字,舞文弄墨,知晓律法,帮主人出主意打官司,做官府老爷的幕僚,混得很不错,以至于绍兴这一行当在全国都有名。更有些师爷,专门欺上瞒下,搬弄是非,滋事挑讼,有了名的坏瓜,发着黑心财,他祖爷爷觉得这行当不错,如果自己,抑或自己不行,自己的子孙能入行,也能吃香喝辣地快活,于是就打听到绍兴城里有个远房远房远房的亲戚,在昭阳城里衙门做师爷,仗着自己在赵太爷家收过几年租子,会算几笔账,就不远千里,乘船走路,来到昭阳来投靠这远房远房远房的亲戚来了。
二
昭阳城里这位绍兴籍师爷,打听到其人在未庄的人品,觉得留在自己身边不合适,也不是个真能做师爷的料,但既然大老远的找上门来,正好一个在临荡的乡绅朋友家里缺个收租弄帐的,心一软,便打发他一家到了临荡,从此,临荡多了一个赵家。 临荡镇是个古镇,古镇一面是荡,故名“临荡”,周边五县搭界,水陆交通码头,物阜民丰。镇上开有蛋行、柴行、米行、柳行,镇东还有一条街,叫竹坊,镇西一条街,叫铁匠巷,沿河沿街,可谓家家开店,户户经商,商贾一时兴盛,因而衍生出一个新行当,叫“牙人”,做买卖中间人,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讲,就是职业经纪人,他们的行业会所叫“牙行”,这可不同于一般商行,是带有半官方色彩的,此是后话。 由于商贾发达,以至于周边县乡的人购置春节年货、红白喜事用物都搭船到临荡,四乡八镇人家的女儿,都以嫁到临荡为荣,临荡的媒婆也格外吃香。也由于商贾发达,自然寺庙香火就会旺盛。临荡镇上一座始建于宋朝的莲花禅林,周边四乡八镇的善男信女,每逢吉日,齐来莲花禅林,求子祈福,给这古镇平添了格外的气象,也衍生出许多风流故事,这也是后话。 话说他祖爷爷来到临荡镇,投靠的乡绅姓周,是当地有名的大地主,又在昭阳城里和临荡镇上开着数爿店。那时刚民国,周乡绅本人是县府衙门的一个参事,一个儿子在城里打点店铺,一个女儿待字闺中。 他祖爷爷的到来,并未给周乡绅家带来什么波动,周乡绅就交待他收租时下乡收租,做好账目,平日就在家长听候使唤,一时无话。 只是,他祖爷爷安顿下来后,看看临荡随时苏北,未庄虽在江南,但这古镇的繁华,绝对是未庄无法比拟,不禁心中感慨,此处还有这番天堂;又不禁心中思忖,短了赵太爷的租子,究竟是谁高发的呢?请阿Q喝酒的事,举人老爷怎么知道的呢?更不禁心中盘算,到这临荡,今后该如何打算?
三 虽说是来到异乡,但毕竟生计有了着落,这日子也就一天天安顿下来了,但是,这两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祖爷爷的心里,每每想到,这个已经四十出头的乡油子,就恨得咬牙切齿,“妈妈的,我究竟栽在谁的手上呢?要我知道了,一定叫他满门抄斩,嚓嚓——!” 这天夜里,躺在床上睡不着,忽然感到身旁老婆有点异动,手摸索着他的身体,嘴里哼哼唧唧的,一下把他的思绪打断。这老婆原也是中等人家的闺女,还略微识得几个字,有一年年成不好,借了赵太爷的高利贷,利滚利,竟至于家道中落,不得以将比他小十几岁的女儿嫁给了,换了聘礼还债。这女人此时他身旁手摸摸索索,嘴里哼哼唧唧道:嗯,嗯,赵太爷,我要你,我要留下来,我不要走,求你也不要赶他走吧,…… 啊呀!他祖爷爷心里猛地一惊:她果真跟来赵太爷!一下子坐起来,扇了那女人一个耳光:臭不要脸的,看看我是谁!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头发,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,一顿猛打。 女人一下子惊醒,知道梦中出了问题,在他祖爷爷的拳脚中嚎叫着挣脱出来,跳下床,到底是中户人家出身,识得几个字,却也就镇静下来,掠了掠头发,侧过脸对着眼前这个比他大十几岁的男人,道: 哼,知道了也好!告诉你,我是跟了赵太爷,你抠屁眼舔指头只会算账,成日成夜不回来,连假洋鬼子没辫子的男人的婆娘都敢睡,王胡老婆就更不要说了,从你那里拿了多少钱!呜呜呜呜…… 他祖爷爷浑身冒火,从床上跳将下来,一手扯下女人的肚兜,一手叉着女人的脖子,想压住她的声音,不让她大声,因为夜深人静,他不想在这初来乍到的地方让人家知道家里这丑事,于是低沉着嗓子问: 快说,我短他租子的事是不是你告诉那老不死的? 那女人啜泣着,喘息着,因为扒去了肚兜,只见双峰在啜泣和喘息中乱颤。月光透过窗户,照见那女人惨白的脸,竟挂着一丝冷笑: 是的,是我告发的!你偷我的私房钱就是他给我的奖!我倒了八辈子的霉跟了你,被赶出未庄,呜呜呜,你们男人都不是怂东西,赵太爷那老不死的也不是,我想留在他家做小他都不肯,呜呜,他又相中了邹七嫂的丫头,呜呜呜…… 原来,因为他祖爷爷经常要下乡收租,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,在乡下吃酒刷钱,顺带玩女人,把老婆冷落在家。因为男人在赵府相当于管家,所以女人也就在赵府帮工,而这女人,二十出头,三十未到,脸长得最不算标致,但丰乳肥臀,且又识得几个字,自然和未庄一般女人不同,假洋鬼子、赵举人都曾动过她的脑子,阿Q有次在路上遇见,都忍不住要摸一下她的屁股。赵太爷虽然府中已有六房姨太太,但对这个女人,却老夫聊发了少年狂,那年他祖爷爷下乡收租,就把她弄到手了。这些事,他祖爷爷也早有耳闻,心中虽是“妈妈的”,但也半声不响,毕竟是赵太爷,自己在他手下,光工钱不算,每年都能短到不少租子,也就睁眼闭眼了,但今天,令他气愤不过的是,这事居然从她口中说出,而且短租子的是竟也是她告发的,这个气真是充满胸间。 于是一下子又把那女人拖着拎着弄到床上,一顿巴掌猛抽,正在翻来覆去之际,借着月光,那女人雪白的身体,丰满的双峰,肥厚的屁股,又不禁撩起了他祖爷爷心中的邪火,一下子退下女人的裤衩,扑上去想要行事,哪知道——那东西却没用了…… |